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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人:自称最不信鬼,却最爱谈论鬼

作者:yiluokuang.com  时间:2023-04-14
描述: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一个大活人一定要恪守一个总原则:与其让鬼“寻”你,不如你去追鬼,遇上鬼后,不但不要怕,更要追得鬼为躲人而慌忙逃走。
《生活宝典shenghuobaodian.com》讯  长沙人浪漫不羁、激情四溢的文艺才思、娱乐精神,常常让长沙这座城市在全中国民俗版图中突出醒目。探究原因,也许一切只因———长沙是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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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实际上,世间本无“鬼”,也无“神”,所谓“鬼神”,只是蒙昧时代,因人们对科学一无所知,在头脑中所产生的一种妄念和幻想而已。

但思想处于蒙昧时期的长沙人,对于“鬼神”的观念和态度,本身就是民俗上应该探讨的一件有意思的事。

由此也可观察到长沙人面对不可知的大自然及神秘事物的奇怪观念和态度,这种富于浪漫的观念和态度,又赋与长沙人以文艺和娱乐的浪漫诡谲的灵感与才思。

◆鲜明态度:长沙人不怕鬼

受数千年来远古南楚巫文化的影响,直到20世纪80年代的长沙城乡,仍可听到不少鬼故事。印象中的长沙,简直众鬼横行。

但长沙民间大众的生活态度,却是与鬼相伴,并不怕鬼。

20世纪90年代,在铜官的一次民俗采风活动中,一位铜官张姓老人告诉笔者:“出长沙城,过捞刀河,就会来到我们铜官。夏天夜晚独行道上时,民间一直传说有可能会碰到挡路的高大窑神鬼。”张姓老人接着说:“此时,不要怕,只需蹲下身子,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把鞋子扔过鬼的头顶,鬼一看,有东西比自己高,一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20世纪90年代笔者在长沙进行民俗采风时,一位住在侯家塘会棍术的王爹也说:“一直以来,长沙人并不怕鬼,但万一碰上了鬼,长沙民间俗信就会认为遇上了鬼的这个人会要“背时”,如果不幸被鬼纠缠上,那会给正常生活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长沙人对付鬼的办法是,如果遇上了鬼,一定不要怕。

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一个大活人一定要恪守一个总原则:与其让鬼“寻”你,不如你去追鬼,遇上鬼后,不但不要怕,更要追得鬼为躲人而慌忙逃走。此时遇上鬼的人,因为把鬼追得四处奔跑,战胜了鬼,反而就会‘行时’。”

笔者的外公罗国旗住在岳麓山,他在面对笔者的民俗采访时也曾说,他们这辈人在过去路过阴森的坟地或坟山时,让“鬼”不得不躲开人的好办法是高声背诵文天祥的《正气歌》。于是,在夜晚的岳麓山上,笔者与外公相伴经过山上的坟茔时,一路留下的是“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的吟诵。

以上20年前在长沙城乡之间进行的民俗采风,目的是调查长沙老人在过去对于“鬼”是怎样一种态度,以及怎样对付鬼。今天翻读1992年的民俗采访记录,感觉像是在“打鬼讲”,因为世上本无鬼。

但从旧日的民俗采风中,也反映出长沙这个“鬼”地方在智识不开的蒙昧时期,与“鬼”相伴的长沙人,因为他们的斗争精神,在到处是“鬼”的地方,仍然活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因为有了制服“鬼”的办法,人们对“鬼”似乎并不惧怕。

◆专家观点:与“鬼”一起玩耍

在采风中,我们发现,实际上,那时的长沙人不但与“鬼”斗争,更爱与“鬼”在一起玩耍,甚至与“鬼”共舞。

据考证,远古时期《楚辞》里的《九歌》就是“湘江先民的宗教歌舞”。两千多年前,屈原眼中湘江流域的先民就与“鬼神”在一起玩耍,原始先民祭祀“鬼神”,既是酬神,更要以歌舞来娱神,“鬼神”可以“降”到人的身上,人也可以通过跳舞唱歌的“巫师”与“鬼神”一起游戏。

《九歌》中所记述的祭祀“神鬼”的大典就是让包括长沙在内的湘江流域的先民们共同参与的一项盛大的全民文娱、社交活动,这是一场“古代乡土的盛世嘉年华”。

楚地巫风中的“神鬼”并不可怕,反而可以与人在一起酣歌狂舞、纵横恣肆。楚人观念中,湖南的“鬼”,既好吃又好玩,相当具有娱乐精神,就像现在那些流连在酒吧歌厅、夜宵摊子上的长沙人。

这种可以与人共舞的“鬼”其实就是与我们城市始终相伴相生的乡土背景,并成为我们城市性格的重要文化基因。

长沙人与“鬼”一起玩耍,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长沙乡间存在大批媚鬼事公的师公子,他们在每年秋后,在草台上举行的祀鬼典礼中所唱的“斗杂嘴子”的《鬼舞十七歌》,极具“越策越开心”、饱受巫文化影响的娱乐性。

20世纪20年代,长沙城乡兴起过一股调查民俗、记录民歌民谣之风,“联系人鬼之间”的师公子这一社会边缘群体出现。

据民国时期长沙的报纸记载,每逢夏秋之季,长沙乡野便常有师公子设台唱戏以礼神。这些师公子手舞足蹈,敲锣打鼓,念念有词,唱词在今天看来,令人捧腹。这些在当年被称为“斗逗杂嘴子”的唱词,今记录一段如下:

“说九洲,道九洲,九洲桥下水悠悠。太上老君原姓季,孔老夫子本姓丘。老汉今年八十秋,满嘴胡须白溜溜。人生到此皆须休,好比浮萍水上流。前面又是青丝网,后面又见钓鱼钩。钓的钓,钩的钩,钩来钩去变泥鳅。张飞杀岳飞,楚霸王后面追,骑去我的马,老汉吃了亏。诸葛亮见了拔宝剑,要斩孔明!犯了何条令?不应失街亭!姜太公来讨保,刀下喊留人……”

歌谣中这种天马行空的穿越,极富想象力。种种历史典故,人生哲理,戏剧唱腔,“胡说八道”,包罗万象,真像师公子们的“鬼画桃符”一样,足以令人骇异和开心。

旧时师公子的职业就是既要装神弄鬼,又要赤膊上阵去“捉鬼”,且看他们在乡郊草台班子礼神的“乡村嘉年华演唱会”上,是如何用“歌词”自述他们的捉“鬼”经历的:

“呸呸呸,你是一个什么鬼?家住在何方,到此为哪(那)桩?焚化一炷香,与你作商量,备有酒和菜,胃口并不坏,我为患者作招待。来来来,得钱财,买匹骏马跑长街,悦来伙铺老招牌,内有花大姐,红粉满珠腮,号称红花女,未嫁先怀胎,带回家去生个胖小孩,长大成人做八台。美酒满杯筛,乘兴把拳猜:全福寿,再高升,跨马游街过北京,秋闱一挂榜,高中状元名,皇帝赐御酒,娘娘代簪缨,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闻。得开怀处且开怀,莫依三径久徘徊,明月重圆好再来。此间不是长留所,前面风光特别乖。那(哪)里好?扬州好,扬州好地方,脚盆装菜钵装汤。罢罢罢,休休休,不要留不要留,留在此处结冤仇。如果再不走,法师脾气丑。打你屁股九十九,数也不会数。丝挂丝,柳挂柳,皮肉开花活不久,得放手时须放手,得饶人处且罢休。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

看吧,先礼后兵,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胡萝卜加大棒。世间不会真有鬼,假使有鬼,那鬼听懂了师公子的这般说法,岂不是既害怕又欢喜,乖乖就范,跳到师公子“盘”里去?这就如同1916年的长沙《大公报》副刊上刊载的《长沙竹枝词·退白虎》中记载的“吮血磨牙惟白虎,也贪花柳爱扬州。巫师解得眈眈意,造就花盘送远游”了。

所谓鬼神,无非就是在科学不昌明时代的一种观念上的谬误。按照马克斯·韦伯的观点来说:“现代化的过程,就是祛魅的过程,人从蒙昧的状态变成理性精神主导的人。”

显然,长沙城从民国时期开始的现代化的努力,在今天已基本实现。鬼怪早就不再成为绝大多数长沙人的信仰,而巫文化影响下的长沙,在现代商业时代,其娱乐精神因巫文化的“祛魅”似乎得到更大的张扬,长沙娱乐文化的发达,长沙有“娱乐之都”的美称,或许即种因于此吧。

笔者曾采访湖南省文联著名民俗专家李鸣高(林河)先生,李鸣高先生称:其实比屈原的《九歌》更早,湘江流域的先民,早在七八千年前就已经与“鬼神们“在一起玩耍了。李鸣高称,当年他在长沙市文物考古工作队时,曾经发掘过长沙南托大塘文化遗址,在这处新石器时代的遗址中,有一片碎陶片,上面依稀绘有湘江旁,先民们在湘江河谷间种植稻谷,且在野外与“鬼神”一同娱乐的画面。最让他惊喜的是,在湘潭堆子岭一片碎陶片上,绘有一个戴着面具舞蹈的人形,李鸣高认为这就是湘江畔与”鬼“共舞的“傩”。

李鸣高先生数十年来一直致力于巫傩文化研究,国外学者也常通过他的引荐来到湖南一些民间风俗演示现场观摩湖南傩戏,以此进行民俗研究。李鸣高称,就在离长沙城市不远的东边和北面乡村也有好的傩师,与“鬼”相关的巫傩文化,其实一直就在暗中滋漫长于离湖南省会长沙很近的乡下。

◆长沙竟有一群希望碰哒“鬼”的角色

E时代的来临,网络的发达,越来越多的长沙时尚人士开始关注本土的文化,从研究每一处报纸刊物介绍的古街巷、古建筑,到现在竟然也开始寻找他们认为的长沙“非物质文化遗产”。在网络上,有时人们会遇到“长沙”或“湖南”字号的寻“鬼”人士。

一些网络人士拍摄到了长沙附近“弹四郎”的仪式,甚至找关系,去了解长沙一些建筑工地开工时的“杀牛”奠基仪式。

直到今天,在长沙一些建筑工地,来自乡村的工人和基建包头,甚至是在建筑现场作法的师公子,他们的内心其实并不相信“神鬼”,但人们在建筑开工这样重大的具有安全要求的事项开工前,仍坚持要守古老规矩,讲求固定的开工程序,祈求万事平安的心理安慰,同时也从上到下提醒该做好安全措施。

我们在长沙一处大型建筑工地进行民俗采风时,有建筑包工头向我们更抱怨,现在长沙工地开工时,已经不如早几年更讲求形式了,就算是在开工奠基时,杀一头公牛,也变得越来越偷工减料。

过去是花大几千元买头牛专门用于做法事,现在经常时由农贸市场商贩牵一头牛过来,杀一刀取血,然后付给牛主千元左右,即算达到仪式的要求。

有位姓石的建筑包工头称:迷信当然不好,但带有原始荒蛮的习俗,在城市现代化进程中普遍消失,他们有时也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惆怅。或许这是自作多情,但虔诚做过法事,同时做好一切安全措施,认真进行安全检查,对于提醒民工要安全施工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心理安慰和暗示的积极作用。

长沙地区除求神拜佛等佛教和道教的宗教活动外,在我们进行民俗调查时,也发现,长沙民间还存在一种完全民间的非佛非道的原始“拜老爷”习俗。

数年前,在南门口外仰天湖向东南路往识字坡前行路旁,就有人搭过一座无名小庙,扫把塘(即天剑路)、裕南街等南门口外的扒手及盗窃犯,即成群结队前往拜祭。对于城市中边缘人群的生存和生活状态,以及他们的心理需求,我们其实一无所知。

这样“秘密”的“拜老爷”活动,如果善加利用,对于矫正这些底层边级人群的不良行为,或许有一定的规范作用。

此外,在烈士公园北面山坡、湘江大道旁及波隆立交桥下,仍不时有益阳南县一带花鼓戏在表演,在这些乡间的原始花鼓戏中,也经常会保留有一定的来自远古的巫风。

原在湖南省艺术研究所研究戏剧的凌翼云先生称:在花鼓戏的打锣(傩)腔中,确实吸收有酬神娱神的远古傩音。

近年来,长沙夜生活中发达的歌厅和酒吧等娱乐夜店,也一直有巫风神韵在时尚的酒影灯光里流淌,因为巫风的精神内核,人们在酣歌狂舞中让生命自由地奔放与舒展,在酒吧的歌舞场中,他们完全地把自己投入到娱乐中,其精神也得最彻底的释放,这是巫风在现代都市中的投影。

当然,这与寻“鬼”已完全无关了。

◆民间记忆:把鬼赶出长沙城

在长沙,很多老人在我们的民俗采风中,基本认同,长沙在过去确实是个“鬼”地方。在旧社会,尤其是“文夕大火”前,长沙确实曾经巫风炽烈。

长沙市第八中学离休教师浣官生幼年时在长沙城内和城郊罗汉庄目睹的两次“冲傩”场面,印象深刻。

浣老师介绍:长沙人冲傩一般使用一个七八人的班子,配备锣鼓、唢呐等乐器,并要杀“夜猪子”。“傩公”并不戴面具,也不化妆,但戴道师帽、穿道师袍,会唱能舞,在火盆上跳来跳去时,颇具功夫。附近居民往往前来观赏“冲傩”,以作闲暇时的热闹娱乐,并常会品评道师身段(舞姿)是否好。

抗日战争结束后,长沙城乡会冲傩的师公子已经不多,随着民智渐开,民生凋弊,后辈想学冲傩,但冲傩要求高,难度大,赚不来钱,学习这一法术的人也就日渐稀少。新中国成立后移风易俗,在长沙近郊,会冲傩的人已经少之又少,现在长沙乡间留存的多半只是些仅会玩“嘀筒子”奠土的法师而已。浣官生也指出,当年他父亲在民国时期患上了肺病,因冲傩延误了病情,其实肺病最需要的是静养。

湖南日报已故的谌震先生,在生前接受我们的采风调查时称,在旧日长沙,他曾找过“排教”来替骨折的女儿疗伤。“排教”是会“法术”的排客。谌震认为,这些法术其实多半来自于艰苦的放排生活中,代代相传积累下来的一些可能有效的实践经验。故而“排教”确实用很快治好了他女儿手臂的骨折。

◆文字记载:把“鬼”赶出长沙城乡

汉以来,长沙城所在的湘江流域“鬼”不绝书。《汉书》《后汉书》等多种书籍和多位文化名人均论及湖南地区巫风炽烈。当然,最为贴近湖南巫鬼事实的记述,一直以来首推王逸在《楚辞章句》中所记的:“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

至民国时期,"鬼"这个农耕文明生长起来的事物,从农村向城市渗透并占领了长沙这座城市。据载,1938年“文夕大火”前,长沙城内就有300多个皮影戏班子,当时,皮影戏班子的实际用处主要是用来酬神的。
世上本无鬼,尽是人在闹。 军阀统治时期的长沙,张敬尧、赵恒惕等人向鬼神求雨或者祈晴,都曾把长沙城闹得沸反盈天,乌烟瘴气,甚至臭名远扬。

邹欠百在1935年《长沙市指南》一书中说:“楚俗:信巫鬼,重淫祀,为一般之通例,迷信之事,不胜枚举,其间最愚而最可悯者,莫如患病不信医药,争趋神庙,祈茶敕水,摇签卜卦,委其生命于鬼神,虽死而不惜。甚有召巫师(俗称师公子)设坛,至家画符,手舞足蹈,磔牲造船(或曰造盘),谓之‘冲锣’;延道师诵咒驱魔,谓之‘退白虎’;请法师制煞,谓之‘开符立禁’;或扛神打猖,谓之‘走马脚’(乡间最多,城市较少),或诵经解罪。种种怪象,不一而足,至其所取报酬,必以三为节,例如三千三百文,三元三角之类。”

当前,离我们最近、关于长沙巫风甚炽文字记载的是抗战爆发后,“文夕大火”前,全国知名文化人来长沙后的留下的日记记录或日后追忆。比如,常任侠在日记中就写道:“(1938年9月)16日,星期五午,抵长沙,下车寓青年会……长沙习俗,其犹有蛮习遗留者,据余观察,约有数事。一为喜嚼槟榔,其味枯涩。二为好戴环圈及藤制约腕。三喜以布缠头……四最忌言龙虎鬼。谓府正街为猫正街,以府、虎同音也。谓灯笼街为亮壳子街,以笼、龙同音也。谓倒霉为碰到鬼,骂人亦曰见鬼,此皆民俗学上足资研究者。湘人宰鸡羊猪宴客,必在神庙前,血流阶前石上,托神之名宰之,去自不敢杀害生灵云。”

湖南省社科院刘泱泱在《近代湖南社会变迁》一书中,在记录下民国时期,巫风炽烈、尚鬼信巫的种种情形后说,长沙的巫风当中虽寓有民众娱乐的成分,但往往流于迷信,成为束缚人民、阻碍社会进化的一条粗大绳索。

于是,走在近代化及现代化进程的长沙努力将“鬼”赶出长沙城,“赶”的方式有:历次民众革命风暴对神权迷信进行扫荡和冲击;近代废科举,兴学堂,开民智,也使一些“神灵”失去了安身立命之地;同时西俗东渐,婚丧礼仪的变迁,使不少避邪驱煞的鬼神迷信失去寄托。而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科学知识的宣传普及,更是与神权迷信作斗争的强大而持久的动力。

当然,当前现代化的进程中,在科学发达的时代,更是把昔日的“鬼神”几乎悉数赶出了长沙城。

文章来源:shenghuobaod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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